在医院住一周后,我独自打车回家。 刚进地下车库就看到车位停放着严薇的红色跑车,没有熄火。 即使隔着深色车窗膜,也能窥见车里有两个缠绵的人影。 司机师傅摇摇头道: “年轻人真猴急,连上个楼都等不及。” 他的声音很淡,却轻松地将我的尊严攥在掌中搓碎。 忍着伤口上的剧痛,我狼狈地逃离下车,甚至头也不敢回。 站在熟悉的家门反复输入密码,迟迟未能打开,只能蹲在门口等待。 许久后,严薇面带酡红地走出电梯,见到我吓一大跳。 “江砚川你有病吧?都多大人还装神弄鬼。” 喉咙里涌起苦涩,我撑住膝盖站起来。 “门锁密码是你改了吗?” “废话,之前那个复杂得要命,鬼才能记得住。” 当看到她输入新的密码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们的相恋日对她而言是复杂难记,却将任时楠的车牌号熟记于心。 刚踏进家,严薇的眉头就皱起来。 “江砚川,跟你说多少回,明知我螨尘过敏就不能对家里卫生上点心吗?” “整个车队轮你最闲,一天天都在混日子。” 我不禁嗤笑出声,这些清闲还不是拜她所赐。 谁会青睐一个发生大乌龙事故的赛车手,有这时间不如捧新晋冠军的臭脚。 幸好这次只是骨裂,不至于放弃我的职业生涯。 没有反驳她,我选择径直走进房间。 当洗完澡走出来时,就看到严薇满脸甜蜜地打字,不用猜也知道是在给谁聊天。 ***响起来,她正要接起来,余光瞥到我便挂断电话。 看到我手中拿着几片白色药,开口便是指责。 “好端端吃什么药?要是影响比赛怎么办。” “只要不是祸及生命的病,能熬就熬过去。” 刚说完,审视的目光就往我头顶上打量。 “但是那个治疗脱发的药就没关系,医生说可以长期吃。” “防于未然,我可不想你早早变秃顶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