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离开家那天,我给沈谨安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人不耐烦地接起,沈谨安喘着粗气,声音沙哑。 不耐烦地开口,“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 我垂下眼,捏紧了手里的行李箱拉杆,“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我们离婚。” 沈谨安只沉默了两秒,马上嘲讽出声,“又耍这种低劣的手段。” 我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这次是真的。” “咱们这样过的也挺没意思的,我们离婚,难道你不高兴么?” 他不相信也情有可原,这是我今年第三十二次和他提起离婚。 沈谨安身边最近养了个新欢,年轻漂亮,嘴甜人乖,和我年轻时颇有几分相似。 我没有自恋到觉得沈谨安是想从她身上找我的影子,只是这么多年他的眼光一直没变过。 没有人会一直年轻,但一直有人年轻。 从藏在衬衣领口处的口红印,到一不小心蹭到沈谨安颊边的唇印,再到不小心落在车上的情趣内衣。x 她不止一次地在向我***,不断挑战着我的底线。 也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从前沈谨安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我都不在乎,但她是第一个让我有危机感的女人。 因为她,我和沈谨安吵过,闹过。 最偏激的时候,甚至拿着刀冲进公司要当场***逼他就范。 全都没有用。 沈谨安只会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我,他说,“赵笙,你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疯婆子一样,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这是三个月前,我们最近的一次争吵。 当初的那把刀在推搡的过程中误伤了我自己,我在医院住了三天。 那三天,沈谨安一眼都没有来看过我。 他陪着那个女孩去了东山岛,看日出日落,看大海呼啸奔腾。 他带着她看山看水走遍世界,唯独没有想起自己在医院住院的老婆。 何其荒谬。 恋爱五年,结婚三年,八年光阴,所有的爱意消耗殆尽之后随之而来的,只有满身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