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宽慰自己,说到底就是个离不开药的病痨子,底下那根多半也是坏掉的,再惊才有什么用!锦宁也只能享受表面富贵,私下里指不定多煎熬,对着一个不举的废物夫君,只怕夜夜寂寞空虚无人疼爱着呢…… 可如今看见其人,这郎君身形清瘦挺拔,身着墨蓝衣袍,玉冠束发,面目清俊,竟瞧不出什么病容,分明是气度端方不凡的斯文贵公子。 而他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眉眼温柔,目光几乎不离对方。 方明月这么细看一通,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烫,连忙收回目光。 谢家兄弟俩,竟都为她那妹妹一人倾心。 锦宁连装哭都懒得,低喃:“真吵,这些哭声里面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谢韫扫了眼灵堂中的棺材,眼底冷漠又不屑,牵着锦宁走去稍稍僻静的廊下:“这等狗彘不如的败类,想来除了亲生父母,应当无人为他真心掉泪。” 锦宁第一次从谢韫口中听见这种话,不由感到一些惊奇:“你也会骂人的呀。” 谢韫偏头看向她,薄薄的眼皮下耷,有些失措不安:“我这样可是令卿卿生厌了?” “呃,没有啊。” 好敏感的恋爱脑== 谢韫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向她笑:“那在卿卿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锦宁想了想说道:“温柔沉稳,心地良善,情绪稳定,话本子里那种正派之人!” 就是有点那个柔弱肾虚,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听起来像是称赞,”谢韫眉梢弯动,眼里漫出明亮而勾人的笑意,反问她,“那卿卿喜欢这种人吗?” 锦宁嘴巴一抿,垂下眼又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耳尖泛红。 谢韫也不非逼她立即承认,抬手将她碎发撩至耳后,温柔道:“是我心急了,抱歉,别多想,我们这样相处也很好,我愿意等卿卿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喜欢,喜欢!她可喜欢! 锦宁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呐喊施令,要她扑进谢韫怀里享受甜甜的爱情。 她艰难拉起了警戒线,极力扼制住这种冲动,心脏又在砰砰乱跳。 “女儿女婿!”一声喊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