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喜欢偷东西,可全家上下都视我为福星。 七岁时,我偷了长姐的甜糕,喂给家中的狸奴。 狸奴吐血而亡,长姐免于毒杀,从此对我亲厚。 十三岁时,我偷了父亲的官印,伪造释奴文书。 罪奴重获自由,数年后继承大统。 父亲因此官拜尚书,从此视我如掌珠。 「有女如此,我心甚慰。」 连连的夸赞声中,我含笑看向所谓的家人。 他们还不知道,我真正想偷的,一直都是他们的命。 作为当朝尚书的掌珠,姻缘于我,原本只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听话的嫁人。 其二,叛逆的私奔。 可我两条都没有选。 因为我的姻缘,在我十三岁那年,就被定下了。 用我最擅长的方式。 一字诀:偷。 我从小就喜欢偷东西。 五岁那年,我偷着跑出厢房。 寒夜风起,我在细碎的雪花里拨动两条小腿。 好奇探秘。 风声过处,递来隐隐哭声。 我透过栅栏的间隙,在柴房一隅看到失踪已久的生身母亲。 「妾真的没有偷人。」 「妾是冤枉的,是大夫人。。。」 「不不不,不要动阿芸,是妾偷了!是妾有罪。。。」 血腥气铺天盖地,我爹面无表情地擦手。 「到底跟了我多年,我不忍她受罪太过。」 「给个痛快,对外就说病故。」 我爹的发妻点头,笑意温婉,眼神悲悯。 转头却对身边的丫鬟叮咛。 「阿蕙生辰快到了,府内不宜见血腥。」 「后院不是有块荒地?缠上棉被扔进去。」 后者点点头,随即从地面操起碎石, 一下又一下,砸向我娘的手指。 「夫人放心,保证做的干净。」 「刚才她抓着夫人衣角不放,奴婢给夫人出口恶气。」 她水银似的眼珠一转,笑得诡异。 「玉姨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