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君谢昭戍边十年,女将军林四娘也在他身后追了十年。 一片痴心,屡屡被拒。 谢昭说:“我未过门的夫人还在故乡等我。她替我抚养幼弟,奉养八十岁的祖母,等了我十年。我岂能负她?” 人人皆知,我未入谢家门,已作谢家妇。 蹉跎年华,我只等大将军谢昭衣锦还乡,娶我为妻。 谢昭在寄回的信件中,不断立下誓言:“芸儿,你为我向祖母尽孝,又替我抚养幼弟,供他考取功名。我绝不负你。” “等我功成名就之时,便是我上门求娶之日。” 我终于等到了这天,他却抛下我去林府抢亲。 ...... 砰! 谢昭将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撕碎喜帖,招呼侍卫备马出门。 堂厅中商议婚期的两家长辈登时收了声,面面相觑。 只有林四娘遣来送喜帖的侍女眉目间敛着几分喜色。 我心中猛地一跳,扯住谢昭的衣袖。 “谢郎,你要去哪儿?” 他的身子一顿,回头看我,双眸猩红,垂下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阴翳。 “芸儿,林四娘她意气用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她所嫁非人而坐视不管。” “婚期我们改日再商定。现在我得去救她!” 谢昭一根一根掰开我攥紧的手指,重重抽出衣袖。 我身子一时不稳,跌坐在地上。 地上的茶水沾湿了新换的石青衣衫。 手心被碎裂的茶杯碎片割裂,流出鲜红的血液。 他不再看我,夺过林府侍女手中的金簪,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我闭目,心头刺痛。 谢昭从军前,曾面颊通红,羞赧地问我想要什么做聘礼。 那时我刚看了一出话本,对千金小姐与书生定情的那支金钗极为感兴趣。 但我深知谢家瓮中无一斗米,连谢昭求学的束脩都是变卖了他祖母的玉镯得来。 我折了一支荆条,羞赧道:“若是心上人,赠我一只荆钗足矣。” 谢昭紧握我的手,眼眶通红:“我一定以金钗为聘,取芸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