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她主动去幼儿园把孩子接回了家。 桌上的老式台钟指针已经指向十二,周自珩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昏昏欲睡的林序秋被惊醒,忙起身去接他脱下来的军大衣:“我特地给你烧了洗澡水,你去洗澡吧……” 周自珩躲过她的手,将大衣扔在沙发上:“别做多余的事。” 淡漠的语气刺的林序秋心头一紧。 关心丈夫也算多余的事吗? 落寞收回僵住的手,想到睡觉之前还念叨着‘阿爸’的安安,又鼓起勇气问:“以后你能早点回来吗?安安很想你。” 周自珩眉眼冷冽:“训练忙。” 说完,拿起衣服朝卫生间走去。 一五分钟后,周自珩咣着上身,擦着滴水的头发出来,径直朝沙发走去。 林序秋一抬眼就望见了他后背上,贯穿半个臂膀的疤痕。 鬼使神差,她走了过去,伸手触碰疤痕:“你这伤还疼吗?沙发睡久了对脊柱不好,还是去床上--” 话没落音,男人忽然转身猛地攥住她。 四目相对,他低哑的质问跟着眉间的水珠一起坠下-- “是想让我睡床,还是你?” 周自珩冷峻的脸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让林序秋心跳加快。 她无措躲着男人幽深的目光:“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 周自珩冷嘲:“那四年前你趁我洗澡,偷进我房间还脱了衣服,让所有人撞见我们衣衫不整,也是关心?” 话如冰水,冻得林序秋脸色苍白。 抑着心头的钝痛,她堪堪开口:“你听我解释,那天我……” “你目的都达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周自珩眼底毫无信任,重重松开手后走了出去。 林序秋僵在原地,委屈压得两眼通红。 上辈子她胆怯自卑到不敢解释一句。 可没想到,重生后的辩解,他不愿听也不信。 他看着她,似乎已经厌烦了她的闹剧:“林序秋,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离婚了。” 周自珩平静说着离婚,林序秋的内心却翻江倒海。 “你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