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二月的海棠花开的正盛。 长宁侯府,桂兰居。 谢老夫人坐在堂中,对左下首坐着的祝锦纭和蔼道,“我已择定良辰吉日,为安儿纳妾,今日叫你来,是想请你操办他和沈氏的喜宴,顺便给沈氏备一份厚厚的彩头。” “她又是书香名门出身,咱们不能委屈了她,这作彩头的十万两银子,就先从你嫁妆里出吧。” “等日后府里周转过来,我再把这钱补给你。” 祝锦纭从刚才开始就端着茶杯,垂眸不语。 此刻听完,才放下茶杯道,“老夫人每回都这么说,可哪一回是真正补过我的?” “侯府二爷娶亲,侯府大小姐嫁人,您老人家花的也是我的嫁妆银子,小计二十万两。” 谢老夫人嗔道,“这回不一样,你是安儿的原配妻子,本就有为夫纳妾之责,何必计较这些呢。” 祝锦纭道,“老夫人忘了?侯爷当年求娶我时,曾向我承诺绝不纳妾,所以我虽是侯府主母,但实际上并不需要履行这个责任,也没必要在沈氏身上花一分钱,这么说,老夫人能明白吗?” 沈氏名唤沈苏荷,与谢鹤安青梅竹马,自幼订婚。 原本,她是谢老夫人属意的主母人选。 但十二年前,谢老夫人恶疾突发,急需一颗能起死回生的九转还魂丹救命。 恰好,这丹药是祝家的传家宝。 谢鹤安为了得到这丹药救谢老夫人,就辜负了沈苏荷,求娶祝锦纭,并向祝锦纭做出了绝不纳妾的承诺。 祝锦纭也如约拿了丹药救谢老夫人。 谁知,沈氏得知此事后,挑在谢鹤安与祝锦纭大婚那日闹自尽,引得谢鹤安一夜没回侯府。 这些年,两人没少背着她私下来往,但祝锦纭都看在谢鹤安和她育有一子一女的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对方越发得寸进尺,那她也只好把话说明白,属于她的资源和权利,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会拱手让出半分。 谢老夫人见她把话说死,心里不悦极了。 和祝锦纭相比,侯府家底是不丰厚,但也不至于十万两都拿不出。 她此举只是想榨干祝锦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