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撑着意志,像个干尸一般一步步挪到救助站的那一刻,轰然倒地。 再次醒来,傅博渊和米贝贝已经站在了救助站的简易小床前。 没有半点的关切,傅博渊眼神冰冷的看着我,一声冷嗤。 “你还真是本事大了,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怎么不打搜救电话?” “看来你还是没反醒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是吗?” 若在过往,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早就不顾一切的扑到他的怀里又哭又骂,让他好好哄我了。 但经历过九死一生,我似乎已经对所有的一切都有些麻木了。 没人知道,我在罗布泊这一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活着走出来的。 傅博渊在把我扔下的时候,连一瓶水,一块饼干都没给我留下。 我在白天六十七度的沙漠隔壁高温里,生生烫烂了整个脚底板。 沙漠深处的无人区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更没有庇护所。 白天我只能像个死人一样瑟缩在丘陵底下的阴影处躲避高温。 晚上的气温骤降,我就在钻进布满荆棘的杂草丛里苦捱到天亮。 我浑身上下都是被荆棘和尖石划破的伤痕,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我在沙漠里根本找不到食物和水,只能挖草根,吃虫子,喝仙人掌的汁液。 还被有毒的仙人掌和一只毒蝎子弄得上吐下泄差点丧命。 甚至有一次半夜,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群沙漠野猪,用粗大的獠牙把我整个人挑了起来,差点直接穿透我的胸膛。 得亏后来又来了一群沙漠野狼,及时把野猪吓跑,我才得以逃出生天。 傅博渊居然质问我为什么不打搜救电话,沙漠深处根本就没有信号。 这里一年到头都没有什么人来过,我能活着走出来,全靠强烈的求生意志。 因为我不甘心死去,更不甘心把我深爱了十年的男人拱手送给别人! 看着面前男人冰冷的脸,我嗫嚅着想要说句什么,却发现嗓子只能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米贝贝窝在傅博渊的身边,故作心疼的看着我,伸手抚上***裂的脸庞。 “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