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禾没想到。 她的尸体明明被扔进了火光肆虐的乱葬岗,可再睁眼却发现,躺在红绸遍裹的婚榻上。 更要命的是。 她身上趴着的人,不是她的夫君时安远,而是镇南侯世子,她嫡姐傅倾棠的夫君——宴辞。 她来不及多想,一巴掌扔过去,声音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姐夫,你疯了?” 清脆的巴掌,落在宴辞那张俊美泛红的脸颊上,红浪翻滚的床榻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为了嫁进镇南侯府,费尽心机爬床的肮脏玩意儿,如今倒是装得三贞九烈!” 宴辞单手缚住傅倾禾的双臂。 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颚滑到她的锁骨处,一把扯掉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你姐夫是时远安,可不是我;想叫姐夫,下辈子不要再爬床了!” 或许是挨了一巴掌的缘故。 此时的宴辞就像是醉了酒的公牛,压根没有看到她痛苦又迷茫的眼神。 月色倾泻,云雨初歇。 宴辞像是扔破布似的推开傅倾禾,搂了搂自己松松垮垮的衣裳,头也不回的下了榻。 那模样,像极了薄情寡义的嫖客。 直至‘哐当’的声响传来。 两眼无神的傅倾禾,这才像是活了过来,这一世的记忆好似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她看到: 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宴辞,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原本便对她淡漠的父亲,在众目睽睽中将她扯下床,咒骂她***; 骄纵无比的傅倾棠,趴在嫡母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提出了换嫁的要求。 最终。 傅倾棠在谣言四起时嫁给了时安远,而她则顶着爬床的名头嫁给了宴辞。 这才有了今晚的新婚夜。 “爬床吗?” 傅倾禾的双手死死扯着喜被。 她清楚自己的性格,绝对做不出爬床的事情,所以到底是谁算计了她? 想到记忆中的傅倾棠,傅倾禾的眉头逐渐紧绷。 就算自己爬了宴辞的床,骄傲如凤凰一样的傅倾棠,怎么会嫁给时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