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二十五年,冬雪漫天。 今天是我的成亲之日。 与我成婚的驸马——崔清河,是当朝权势滔天的帝师,也是我珍藏在心底七年的人。 从良辰吉时等到夜色深浓,崔清河还没有来。 我掩去心底的涩意,拿出早已备好的毒药,仰头一饮而尽。 下一瞬,一道声情并茂的女声传入我的耳中。 【欢迎参观南楚博物馆,这些是从长乐公主‘盛意白’墓中出土的文物。】 【您现在看到的瓷瓶,是两千年前公主服毒自尽所用。传闻此毒服下后,人会在三月后离奇死去。】 我握着瓷瓶的手一抖,立即谨慎张望四周。 什么博物馆文物? 她怎么知道我刚服的是毒药?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无人回应。 我没有等到那个声音,只等到了“咯吱”推门声。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我的面前。 我垂眸看着崔清河的黑靴,松了一口气。 就在我以为方才是我出现幻听之时,那声音又幽幽响了起来。 【这是陵墓中出土的如意祥云金丝黑靴,是长乐公主的驸马在大婚之日所穿。】 【但洞房花烛夜,驸马却让公主独守空房。】 我呼吸一滞,正紧张之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玉如意挑开了我的盖头。 崔清河垂眸看着我,清隽的模样透着几分薄凉。 “臣求娶的是将军府的嫡长女,陛下却赐婚臣与公主——” 他一言便将我与他的之间划出了一道天堑鸿沟。 他的心上人,是南楚国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谢雪枝。 而我,是冷宫里长大徒有虚名的公主。 这桩婚事,非他所愿。 “日后,若公主有了心仪之人,我们便和离。” 听得崔清河的话,我有些无措的攥紧了手中的红盖头。 “意白……暂无心上人。” 除了他,我此生再无心仪之人。 自年少与他初识,他跳入冰湖,救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