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看着顶着炽热的日光,看着脚下被炙烤干的虫尸,汗水浸染在土地上打湿一粒灰尘。 日头悬挂在村边上,北风一吹裹挟着灰尘,有些迷了眼。 路口前一人高的草丛,望着腐朽残破建筑,她显得有些犹豫,听说路边的野庙,祭拜之后容易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初到南方,不管怎样到了别人的地头,道上做事不管怎样,总该要去打一声招呼。 况且这也是她们家祖上的习惯,遇见庙宇不管如何总要拜上一场。 她这么想着,用棍子敲打着草丛,踏了出去。 期间从草丛里钻出几条野蛇,但好在有惊无险成功钻了出去。 庙宇坐落在小道的不远处,面积不是很大,仅仅只修了一间,因为废弃的年头久远。残根断臂之上只顶着半间瓦片,院落的周围荒草生的旺盛,隐约间能看到毒虫蛇蠕动。 大殿内蛛网密布,脚下破损的瓦片惊起悬挂的蜘蛛。 墙壁上有一副发霉的壁画,在残痕断壁之间上演着一场诡异的仪式,面目狰狞的神灵下到凡间与脸带面具的信徒,癫狂的嚎叫最后消失在腐蚀的墙壁之中,身躯最后也腐蚀的残破不清。 泥塑的佛像不知被谁砍断脖子,从神座上跌落下来横摔在地上,双腿四肢破碎,缺口处露出空落落的内脏。 跌落在一边的佛像头颅,除了有些裂痕,看起来较为完好,慈眉善目间痛苦的紧闭着双眼,像是为信徒承受尘世之苦。 余红弯下腰,垂暮目对上残破佛像的眼睛,大殿中透过缝隙间的阳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空气中的灰尘。 她将佛像的头颅包在怀中,缓步走上神台放在贡案之上,祈祷了起来。 “菩萨保佑,你说他还活着吗? 起身拍掉腿上的灰尘,没有多问,从怀里掏出干粮分了一半放在祭台之上,啃了起来,有些事神明也不知道答案。 门外晚风下,日头已经弯下了腰,天光变暗,没时间了,该上路了。 她重新拍了拍黏在身上的尘土,打开行囊,望着包里的半块干粮,做好冒险的准备。 口袋里拿出那本被画的乱糟糟的笔记本,抚摸发黄发皱的书业,像是记忆里抚摸着的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