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看我背着书包往外走,叫住我:「大清早你上哪儿去?」 「学校。」 「今儿礼拜六啊。」 「快期末考了,我们学习小组自己组织的复习。」 宿醉后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段飞操揉眼睛:「等等,你等等。」他撑着胳膊坐起 来,像不认识我一般上下打量我半晌。 然后伸着脖子喊我妈:「赖雪——赖雪,你快出来!」 赖雪通宵归来,脸上的浓妆还未卸去。 她趿拉着拖鞋,骂骂咧咧走到客厅:「喊什么喊,要死啊?」 「你闺女,」段飞指指我,「没学硬上。」 赖雪揪着自己的假睫毛,没好气地对他说:「管好你自己吧。」 然后转头冲我一抬下巴:「愣着干嘛,忙你的去。」 半天的复习结束,我回到家,一进门发现他们俩竟然都在。 往常我们三个同时在家的时间非常有限,我放学回来的点正是他们各自在外玩得 高兴的时候,而我上学的时间,又是他们补觉的时候。 罕见地,三个人都清醒地在家里,这场面倒让我有点不自在了。 尤其是我能明显感到他们二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跟着我移动。 我硬着头皮,目不斜视,走回房间,关了房门才松了口气。 一转身,看见东西全都乱七八糟,显然被人动过。 外面段飞难得地语调正经: 「我打电话问了,上午真在学校学习,真邪了门了。」 「我倒是不奇怪她在学校,只是我以为她是奔别的去的。」赖雪语气沮丧,顿了 顿又说,「可我把她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情书之类的东西。我像她这么大 的时候,日记上全是暗恋的那男孩的名字...... 「谁?哪个男孩?」段飞问。 「你有病啊,这是重点吗?」 「那重点是?啊对,没有情书!」 「何止没有情书,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看这个。」 「这是.....伴随着纸张翻动声,段飞声音颤抖,「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