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了一半的香丸骨碌碌滚到赵氏脚边,老夫人震怒: “铁证如山,你还想如何狡辩!” “赵氏,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出这种事后销声匿迹的香!” 赵氏手中的帕子快被她搅烂。 睨着地上的香丸,裴淮州亦是喉头发紧。 老夫人瞧见这种熟悉的香,便止不住地想起二十多年的一桩旧事。 连带着,方才八分的怒气,瞬间冲到了十分。 “赵氏,这种下作的手段你用不够是吗?” “当年你靠着这香设计我儿子,大庭广众之下怀着身孕在裴府门口逼婚,强行让我儿抬你进府,纳你为姨娘。” “如今又想故技重施?想用这种害人不浅的脏东西陷害晚晚?”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晚晚是整个裴府的恩人,不是你与你儿子利欲熏心往上爬的工具!” 整个前厅死寂的落针可闻。 赵氏脸色惨白。 纤瘦的身躯似摇摇欲坠。 端得一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姿态。 明明是害人方,却反倒像老夫人冤枉了她。 裴淮州攥紧手,忐忑地看向老夫人,“祖母……” “你闭嘴!”老夫人很疼爱孙儿,哪怕是这个被赵氏设计生下的庶子,她虽不待见,但也给足了他世家公子该有的尊荣与体面。 这是第一次,她不念情谊,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怒斥裴淮州。 她目光转向这个年纪轻轻就心术不正的庶子,口吻冰冷,“裴淮州,我没告诉过你,不该做的事别做,不属于你的东西别妄想吗?” “你嘴里应着,背地里却连***香这种肮脏的手段都敢用!” “怎么,你是想效仿你生母,用她当初那套手段,用***香控制晚晚,先毁她清誉,事后再反咬一口,说她***你?!” 裴淮州苍白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人证物证都在,他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若是放在以前,老夫人发这么大火,身为长媳的陈氏,自然会好好劝几句。 但今天,她脸色少有的冷。 面对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