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刮越大,越刮越大,卷起了地上细碎的沙石飞尘,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很快,太阳被乌云挡住,蓝色的天一点点变成灰黑色,看着就是要下雨的前奏。 连衡抬头看天,明明是算好的日子,却不知为何,忽然就阴了,还阴得格外彻底。 他身边穿戴整齐却还没来得及下矿的工人们面面相觑,虽然因为老板在没有说话,但眼里、脸上却无一不透露出明晃晃的犹豫,甚至是抗拒。 天气预报分明是个晴天,可他们刚来矿边,天就阴了; 南欢县一连七八天的大太阳,却在他们准备下矿井时——阴了。 看这架势,似乎还要下雨哩!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不光是矿工,连衡也这么想。 倒不是因为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儿,而是因为……好吧,说起来也的确跟这事有关。 虽然他不信也不怕,但只要周围这些本地人信,开矿一事就只能后延。 眼见浓厚暗沉的乌云逐渐向他们袭来,连衡按捺住内心隐隐的烦躁,招呼道:“大家都先回去吧,现在天儿不好,等这阵……” 本来他想说等这阵雨过去了再开工,但一看手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干脆改口道:“开工时间另外再说吧,大伙儿先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肉眼可见的,矿工们表情松快多了。 “谢谢连总。”工人们声音里皆透出逃过一劫的庆幸。 等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后,总助覃利走过来,道:“连总,刚才谢总来电,说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连衡一听就蹙起眉:“谢淮林还是谢淮风?” 覃利顿了下,才回答:“是谢家二公子。” 谢淮风?真是个麻烦。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连衡心道:若不是还欠他哥谢淮林一个人情,此次开矿,他是绝计不会答应同谢淮风合作的。 “覃利,你亲自去一趟,把小谢总接去南欢酒店。” “是。”覃利一点也不意外老板决定。 南欢酒店位于南欢县中心,是这个县城里最好的酒店,却也是最堵车的地段。但连衡并没住在那儿,他在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