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师兄安置好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 那时我刚跑前跑后替他交完费用,办好手续,又给他倒了杯热水,回到他身边。 医院里人太多,我没位置坐,只能蹲在他面前,把水递给他。 「不烫了,喝一口吧。」 师兄刚打过针,已经没那么疼了,但仍旧虚弱。 他从我手里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却呛到了,咳得昏天暗地,生理性的泪水也顺着眼尾流下。 我几乎下意识地抬起手,用指腹抹掉。 下一秒,我和师兄都愣住了。 该说不说,这个动作,好像有点暧昧了…… 师兄似乎也感觉到了。 他抬眸看我。 因为咳嗽,眼尾都变得通红,看起来人夫感更强了。 「乔如星。」 我听见他小声喊我。 「是我平时对你管束太多,你想报复我吗?」 我赶紧摇头。 「那是我不小心说错过什么话,打击到你了吗?」 我头摇得更快。 这都是什么没头没尾、匪夷所思的问题啊? 但师兄的眼尾更红了。 他看起来都快碎了。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年纪大了…… 「你别钓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我呆住了。 好半天才跟舌头打结一样慌张解释: 「我,我没钓你啊师兄。」 「是吗?」 他闭了闭眼睛,嘴角似乎带了丝苦笑。 「没钓我,为什么明明有男……」 师兄的话声顿住。 他抿了抿唇,神色脆弱。 仿佛要说的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 我一脑袋糨糊,追问他: 「有难,谁有难?什么难?」 「算了。」 他捂住眼睛。 「是我做实验脑子被辐射了,想得太多…… 「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吧。」 师兄说完就闭上了眼。 只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