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那天,段淮宁一直没接我的电话。 隔天我才知道。 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 段淮宁正安慰他那因为宠物狗住院,而慌乱无措的青梅。 葬礼结束后,我回到和段淮宁住了三年的家。 见我穿着一身黑,段淮宁冷了脸。 “都说了不要穿这么晦气的颜色,赶紧换了,跟我去安安的生日宴。” 看着面前这个,心早就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我淡声道。 “衣服我是不会换的。” “你换个未婚妻吧。” 推开门,看到门口那熟悉的皮鞋。 我愣了几秒。 段淮宁就是这个时候从浴室里出来的。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 头发上的水珠滑落。 正好顺着他腹肌的沟壑,隐入他裹着浴巾的下半身。 “干什么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拿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面的裂痕。 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三天前找不到段淮宁时的无助。 咽下喉间的酸涩,我轻声回道。 “没电了。” 听到我沙哑的嗓音,段淮宁终于把视线聚焦在我身上。 可他没提我给他打的那十几通电话。 没问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反而张口呵斥道。 “我说没说过不要穿一身黑?看起来多不吉利!赶紧去换掉!” 段淮宁不是个迷信的人。 但他一向不喜欢黑色的打扮。 我也是在无意中得知。 段淮宁的爷爷在他十岁那年因为车祸身亡。 那天,他爷爷身上的黑色中山装被血浸透。 亲眼目睹爷爷咽气的段淮宁。 在那之后就对黑色的衣服有了阴影。 他自己不穿黑色。 也不让身边亲近的人穿。 觉得不吉利。 我没说话,低头换完鞋就想回房间休息。 没听到应和,已经走到衣帽间门口的男人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