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大雪跑回家里,摸出了自己积攒多年的压岁钱。 却在出门时被恰好赶回的老婆发现。 不但没收了儿子的压岁钱。 还抄起鸡毛掸子把他抽得遍体鳞伤。 「果然是顾辞安的劣等基因,小小年纪就会偷钱!」 「我今天就干脆打死你!让你一辈子再也不敢偷!」 等到儿子带着最后的几个硬币,一瘸一拐的跑回医院时。 医生已经宣布了我的死亡。 与此同时。 医院大厅的电子屏幕上。 正播放着我老婆为她竹马的宠物狗成立医疗基金会的大新闻。 我死在了医院拥挤的走廊里。 忙碌的医护人员在我身边来来往往。 可因为我无钱交费。 所以哪怕我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也依旧无人问津。 只有我的儿子。 垫着小脚趴在我死去的平车边上不停的朝我手心呼气。 「爸爸,东东回来了,东东拿到钱了!」 「一会儿就让阿姨爸爸拿药!吃了药妈妈就不疼了!」 儿子的小脸被冷风吹得通红。 浑身都被大雪浇透。 湿粘的雪水把凌乱的发丝贴在了他的小脸上。 从医院到家这五六公里的距离。 他已经来来回回跑了两次了。 我有心抬起手。 像以前那样为儿子整理发丝。 可是手刚刚接触到儿子的眉眼时。 手却直接从儿子的前额上穿了过去。 我差点忘了。 我已经死了,死在了儿子回去取钱的路上。 「护士阿姨!我拿到钱了!请你给我爸爸扎针吧!扎了针爸爸就不疼了!」 儿子举着硬币,拽住了一个从我身边快步经过的女护士。 被叫住的小护士。 看着平车上的我灰败的脸色当场一愣。 随即迅速的检查了我的呼吸和脉搏。 并且尝试了两组心肺复苏。 最终只能朝着满眼殷切的儿子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