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安张了张口,哑声道:“急性白血病。” 这短短五个字像是刀割过他的喉咙。 裴静萱神情有一瞬空白:“怎么会这样?国安,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恰在这时,腾腾醒了。 看见裴静萱,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妈妈?” 裴静萱眼睛都红了,连忙上前抱住他:“腾腾,妈妈在这儿,你有没有哪里疼?” 这一刻,她似乎又变成了从前那个眼里只有丈夫和儿子的好女人。 腾腾看了程国安一眼,小手伸出来想要抱他:“爸爸,你别哭啊,我一点都不疼的。” “你看,妈妈也回来了,腾腾更不疼了。” 程国安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泪。 可裴静萱听见这话却倏然变了脸,她将腾腾放回病床上,又拿过放在床头的小汽车。 “腾腾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妈妈和爸爸有话要说。” 程国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就拉着出了病房。 走出去,她眼神愠怒:“程国安,你到底还有没有个当爸的样子,为了让我回来,居然让儿子陪你一起演戏。” 程国安如遭雷击,有些无法理解:“演戏?” 裴静萱冷笑一声:“腾腾刚才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我回来了他就一点都不疼了。” “他才五岁,他能撒谎吗?” 然而听见这话,程国安却更觉得心脏像是被刀割开一般。 这几个月他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大概是父子连心,腾腾心疼他,总是会苍白着一张小脸,替他抹去眼泪,还喊着:“爸爸,别难过,我不疼。” 程国安受不了地质问她:“裴静萱,认识这么多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说完他拉住裴静萱的手腕:“骗你是吧?那你现在就跟我去见腾腾的主治医生。” 裴静萱却冷着脸甩开:“谁知道你还找了多少人陪你演戏,我没时间看。” 说完,她一甩手走了。 程国安刚要追上去,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程国安先生,我们是援藏教师志愿者协会,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