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涟漪出院的那天,我签下自愿成为战地记者的确认表。 咳嗽着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他们抱着孩子在客厅欢乐融融,俨然一家人的模样。 “你们看,这孩子的鼻子长得真像思明,硬挺!” 岳父满脸开心地哄着孩子。 顾涟漪穿着厚实的月子服,幸福地挽着叶思明的手,像是一对新婚夫妇。 岳母端着一碗鲫鱼汤走了出来,“涟漪,鲫鱼汤下奶,你多喝点汤,孩子一岁前可千万不能断奶。” “这孩子一看就是做办公室的命,还好是你们两生的,要是祁延泽的孩子,那说不定以后就是一辈子劳碌命!” 我低头,攥紧了拳。 刚开始和顾涟漪结婚的时候,岳母一直对我是记者这个身份,很是骄傲。 逢年过节,她不止一次当着亲戚的面夸奖我。 可现在,她却说我一辈子劳碌命,不配娶她的女儿,真是讽刺。 我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的模样,莫名觉得鼻间有些酸涩。 一年半前,我去卧底黑煤窑那天,她怀着孕肚,红着眼说会和孩子一起等我回来。 岳父岳母也几乎哭成泪人,“延泽,你放心,我和你妈会照顾好涟漪和你们的孩子的。” 我在煤矿里游走在生死的边缘线上,甚至几度经历矿洞坍塌。 却凭着想要回家见他们,见孩子的意志,硬生生活了下来。 可这时,我却得知,我的孩子被打掉了,她怀上了白月光的孩子。 “延泽哥,你怎么来了?” 叶思明一副男主人的样子,笑着跟我打招呼。 其余人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岳父一脸嫌弃,皱眉教训道: “你说说你,涟漪刚刚生产完还要做月子,你一个大男人受这么重的伤,这还怎么赚钱养她和孩子?” “我可说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钱了找我们可不行。” 顾涟漪也皱着眉,有些不爽道: “祁延泽,现在家里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你这时候受伤......”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我笑着打断。 “你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