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跟谢清歌提过结婚的。 我幻想过我们会在白色的海滩上举行婚礼,幻想过她穿着婚纱为我戴上戒指,幻想过她在亲朋好友面前许下和我一生一世的誓言。 我父母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也一直想和谢清歌见一面。 但谢清歌总用工作忙的借口拒绝,甚至不惜在实验室里睡一晚—— 那是实验室负责人告诉我的。 后来我再也没提过。 回到包厢,秘书忽然紧张地上来扶我:“沈总,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酒伤胃了吗?” 我摇摇头坐下:“没事,刚才被风吹了下。来,刘总,我再敬你一杯。” 说完,不等对方公司的刘总回应,我就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又一杯。 几杯下肚,刘总和秘书开始拦着我。 我推开他们,笑着举杯:“合作成功我高兴,都别拦着我,来——干杯!” 我仰头喝尽,将眼角的那点泪意一起倒灌了回去。 最后散场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 秘书扶着我走出包厢,我抬头看了眼。 对面包厢敞开着门,已经空无一人。 半小时后,司机将我送回了家。 推开门,整栋别墅一片漆黑,门口属于谢清歌的拖鞋还整整齐齐放着—— 她没回来。 也是,苏鸣州的父母来了,她应该要好好招待他们。 还有她母亲,虽然三年前手术成功,但还是要在疗养院里疗养。 她妹妹也没到放暑假的时候,吃完饭得回学校…… 我细数着谢清歌今晚要做的事,然后拿起电视柜上我们的合照,用力摔在了地上。 “啪嚓!” 玻璃四分五裂,裂痕正好盖在我的脸上,显得我的笑是那样滑稽。 怎么就爱上了谢清歌呢? 我的爱热烈诚挚,给谁都会被好好对待,为什么谢清歌就视而不见呢?! 我走到三年没碰的酒柜前,随便拿出一瓶坐在地上就往胃里灌。 胃被填满的那一刻,我才觉得心脏没那么空落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