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我觉得无比烫手。 就好像,我在喝我姐的血。 钱不是万能的,可是在这穷山沟里,没有钱我就没法继续读书。 不读书,就没法走出大山。 姐姐洗完澡,又开始化妆捯饬自己。 随后她熟练的点了一支烟,打电话给男人发出邀约。 “赵哥,我刚洗完澡,要不要来?”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在割我的心脏。 姐姐挂断电话,看到我还在客厅站着,微愣了一下。 “往后家里来人,你就锁好房门,老实待在房间别出来” 我哑声问她:“等会又要来男人吗?” 她没回答我,而是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这是我的工作。” 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铺床。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心里像是有无数的针尖在扎。 回房躺下,我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淌落。 在这座大山村庄,大多数女孩一出生就被冠上了“赔钱货”的标签,只有生男孩才会受到全家人的偏爱。 我和姐姐从来没被家人爱过。 我妈也一样,苦难贯彻一生。 她从小在家当牛做马照顾哥哥,后来嫁给我爸成了生育机器。 结婚第一年她就生了我姐,结果大出血伤了身体,修养了几年又生了我更是伤了根基。 可因为没有儿子,我出生不到一年,她又怀孕了。 生产时因为身体没恢复好,一尸两命死在了手术台上。 爸爸在手术室门外大骂:“真是晦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他没有一点伤心,更是在妈妈头七过完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领了一个阿姨进门。 不到半年,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耀祖。 他喜笑颜开,给阿姨买了一个大金镯子。 “我们老李家终于有后了!” 我和姐姐没了价值,直接被他扫地出门。 姐姐放弃上学的机会,带我住进了现在狭小的出租房,一住就是八年。 回拢思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