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三年,她看似活在周卫军的光环下,实则不过是没有军属优待的无名氏。 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钟曼华功劳簿上的勋章。 但这一次,不一样。 “所长你也说,这次爆炸失败与公式参数错误有关,总要有人把这件事弄清楚,才能避免后续的损失!” “小徐,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我先给你批,但你要明白,你是作为军属来的军区,没有婚姻关系,对你申请研究院的政审非常不利,上面会如何审查,我也做不了主……” “我明白,所长,谢谢你!” 她知道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周卫军也不会轻易放她走。 徐时芳尝试过不同方式的解释,他却总以为她是不甘心将功劳记在钟曼华身上,在和他闹。 她被困在方寸之地太久,几乎忘了除了仰赖周卫军,她还能靠自己。 走出检定所,她邮寄另一封信给京市的舅舅,简要说明要退婚回到京市。 徐时芳裹紧了旧工装,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盘算着接下来的路。 她要离开这里,远离周卫军和钟曼华。 可惜,她回程路上就看到了那二人。 军区医院外,周卫军正小心翼翼地扶着钟曼华下车,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刺得徐时芳眼睛生疼。 明明从检定所宿舍到卫生站不过五百米,钟曼华却娇弱得像是走不动路,非要周卫军动用吉普车接送。 看到徐时芳,钟曼华还故意往周卫军怀里靠了靠,“时芳姐,我听说你的伤得不重啊,我都出院了,你这腿还没养好?真是让人担心。”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卖惨,周卫军看她的眼神也从心疼转为鄙夷。 徐时芳垂下眸不看他们,“不劳周营长和钟同志费心,我还没到几步路都要用车的程度”。 “徐时芳,你什么态度?别仗着我要和你办婚礼就无法无天!” 徐时芳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往前走。 谁稀罕那破婚礼,她只想等研究所的回复,然后快速逃离这里。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离开路已被身后的两人铺满荆棘。 “军属证只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