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后的忌日,我因操劳过度而昏厥。 再醒来时,我被诊出身孕,正满心欢喜之际,小太子端来的一盏燕窝牛乳却害得我落了胎。 我疼的浑身颤抖,几欲昏厥之际,却亲眼看着素来疼惜我的夫君季砚修冷漠地看着我,对小太子说此举甚妙。 “你不过一个续弦继后,替阿离操持宫中内务便是你的本分,生儿育女?你不配。” “若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对朕和阿离的孩子视若己出?” 他们父子面上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和不耐,看着我因为过量的红花而被痛苦难耐地哭诉时,还不忘警告我莫要失了皇后的仪态。 “若你再敢拿此时一再胡闹失态,我便废了你的皇后之位!” 我忍着剧痛,绞碎了那条华贵无匹的凤袍,惨笑着跌坐在地: “不需要皇上废了臣妾,臣妾自请废后,为这去了的孩子清修祈福。” ............ 季砚修离开的脚步顿住了。 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冷冷地俯视着我,看着被我剪碎一地的布料,他不耐烦地蹙眉,随后毫不犹豫地一掌掴在我脸上! “贱妇!你怎敢如此得寸进尺!” “你舍得这泼天的荣华——装模作样也要有个限度吧!?” 他习过武,如今盛怒之下力气更是没了克制,这一巴竟直接将我打得偏过头去呕出一口鲜血。 刚经历了一场小产,如今又被这般粗暴的责罚,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也难撑住。 可那并肩的两父子,却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小安子,皇后无礼,罚三年俸禄,日常待遇只按答应的份例供给,即日起禁足于凤仪宫抄经文为元后祈福。” “没有朕的御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我教养了整整十年的孩子,满口嫌弃地同他的父亲说,我这般的女子是上不了台面,不比他的生母温柔贤惠,得体雍容。 视线渐渐模糊,完全失去意识前,我脑海里只有昔年初次入宫的景象。 当年,我不过刚刚及笄,便被一纸诏书传入宫内。 彼时性命垂危的元后,是我自小关系最好的表姐,她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