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野离婚那天,民政局里人很多。 隔壁窗口的那对夫妻打得不可开交,最后却没离成。 我跟江野坐在一起不言不语,倒是平静地把字签了。 拿着离婚证并肩走到门外,他将车钥匙递过来。 “车子送你了。” 江家财大气粗,不缺一辆豪车。 更何况我们婚后同住的别墅他已经过户到我名下。 只不过我们来时同乘一车,想来江大少爷是坐不惯出租车的。 我好心问道:“那我送……” 话还没说完,一旁响起鸣笛声。 红色保时捷的车窗打开,一张明艳的脸探出来,连飞扬的发丝都格外漂亮。 “阿野,上车。” 来人叫夏晚意,是江野出国归来的青梅竹马。 他们那个圈里的人都说,夏晚意是江野的白月光。 我看着两人默契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难怪江野出手大方,无非是想尽快让我腾地方。 我扯出得体的笑容:“既然有人来接你,那我先走了。” 江野双手插兜,平静地望过来,许久才说:“路上小心。” 我点点头,讲得真心实意:“祝好。” 再见江野,是两个月后。 那时我已经卖掉了他留给我的婚房,买了一套地段很好的小两室。 虽然房子小了很多,但至少一个人住不显空荡,而且新房带的露台采光很好,我时常会坐在那里画一下午的画。 到了晚上,我又捡起老本行,找个酒吧驻唱,看这夜里的世间百态,为我的画笔寻些灵感。 今晚是去朋友那里帮忙,竟意外见到了江野。 我坐在台上,他坐在台下,四目相撞时他眼中是全然的平静。 只不过他怀里靠着一位娇笑的美女,却不是夏晚意。 难道白月光变成了饭粘子? 可也太快了些。 又唱了两首,我下台去洗手间,遇见江野靠在门口抽烟。 时隔两个月未见,一时竟不知要挑哪句生涩的问候做开场白才好。 还是他先看过来,烟雾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