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半日,这才散了。 茶楼是雍王的产业,专门搜集情报之用。 骆宁出门一趟,琴既没有修,也没有买到新的,还惹了一身腥。 她叹口气。 镇南侯府的元宵节,过得很热闹。 白慈容坐在骆家兄弟姊妹当中,格外醒目。她凤眼红唇,明艳得近乎灼人,把骆宁的庶妹、堂妹等人,衬托得有点普通了。 “元宵一过,这年就过完了。”老夫人说,“又是一年。” 镇南侯:“是。娘的身体比去年健朗。” 老夫人笑着说:“阿宁回来了,我瞧着欢喜,自然就健朗。” “孙女往后定然好好孝顺祖母。”骆宁说。 老夫人提到了孙女,趁机问侯夫人白氏:“……可有婚姻人选?” 白氏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回答。 她正旦发作骆宁,被镇南侯禁足,没有参加任何春宴,上哪里去给骆宁做媒? 犹豫再三,侯夫人委婉说:“要再看看。婚约是大事,不能凑合。” 老夫人似乎也想起了前事,微微颔首:“此言不差,你多留心。” 骆宁便觉得,自己应该说出实情。 她站起身,走到老夫人身边:“祖母,太后娘娘想请圣旨给我指婚。已经有了人选,待礼部开印就下旨。” 众人微愣。 镇南侯又惊又喜:“当真?” 圣旨赐婚的女婿,大概是门阀子弟。 他还以为,骆宁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没想到太后如此仁慈多情,竟要管她的婚姻。 “太后娘娘是这样透露给女儿的。”骆宁说。 镇南侯搓了搓手:“明日礼部开印。这几日果真有好消息的话,赶紧多预备一些鞭炮。” 侯夫人笑容满面:“阿宁,你果然走运。太后盛情,你往后要时刻牢记。” 骆宁道是。 然而,正月十六并没有传来赐婚的圣旨。 原因很简单,辰王妃病逝了。 辰王妃才二十一岁,只是小病了半年。辰王大受打击,太后也心痛。在这个节骨眼,先办丧事。 正月二十,距离礼部开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