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沈清欢一袭红衣,水袖翻飞。她唱的是《霸王别姬》,嗓音清亮,字字铿锵。台下座无虚席,却有一人最为显眼——那是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胸前别着几枚勋章,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沈清欢知道他是谁。张督军,手握重兵,盘踞一方。这几日他日日来听戏,目光灼灼,让她如芒在背。 "虞姬啊虞姬,奈若何"唱到这一句时,沈清欢的水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余光瞥见张督军站起身来。她心中一紧,却仍保持着完美的身段。 戏刚唱完,张督军便带着副官闯进了后台。沈清欢正在卸妆,铜镜里映出那张威严的面孔。 "沈老板,"张督军的声音浑厚,"本督军看上你了,明日便抬你过门。" 沈清欢手中的眉笔一顿。她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未卸完的戏妆,更衬得眉眼如画。"督军大人说笑了,"她声音清冷,"清欢只是个戏子,配不上督军的门第。" "本督军说配得上就配得上!"张督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跳了起来,"明日午时,花轿来接。你若是不从"他冷笑一声,"这戏班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沈清欢攥紧了手中的眉笔。她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清欢啊,这红缨枪传到你手里,就是你的命。戏台上唱的是别人的故事,戏台下,你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督军大人,"她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清欢自幼习武,这红缨枪法也算小成。不如让清欢为督军献上一段,若是督军看得上眼,再谈其他不迟。" 张督军眯起眼睛:"哦?你还会武?" 沈清欢不答,转身从妆台下的暗格里取出一杆红缨枪。枪身乌黑亮,红缨如血。她手腕一抖,枪尖便划出一道银光。 后台狭小,她却舞得行云流水。枪尖时而如游龙出海,时而如灵蛇吐信,红缨翻飞间,竟将张督军逼得连连后退。 "好!好!"张督军不怒反笑,"本督军就喜欢这样的烈马!" 话音未落,沈清欢的枪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督军大人,"她声音清冷,"清欢虽是戏子,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今日之事,就当没生过,如何?" 张督军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