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南阳邑州,庆元县,说书茶楼。 “话说两百年前,正是北茯国圣啓十二年光景,安泽万平郡仓善镇出了桩蹊跷事儿,端的是诡谲离奇丶荒诞不经,至今仍是桩无头公案。”说书人“啪”地一合折扇,捋着胡须道:“列位看官,这怪事不光离奇,内里更藏着段缠绵悱恻的情缘。要知端的如何,且容老朽细细道来……” 堂下衆人不约而同地往前凑了凑。 “话说这仓善镇有个李姓书生,弱冠之年方中秀才。正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要说这李秀才啊,生的倒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有貌比潘安之容。自打放了榜,那说媒的婆子险些踏破门槛,端的应了那句‘一家女百家求’。” 他表情夸张,好似亲眼见证一般,讲得是绘声绘色,耐人寻味,让人想要一睹其俊俏面容。 说书人拈着茶盏轻啜一口,眼波流转间活灵活现地比划起来:“诸位可知道,这秀才的娘亲本就是个眼高于顶的主儿,如今儿子蟾宫折桂,摘了万平郡秀才头名,更是将鼻孔翘到了天上。偏生这李秀才是个情种…”说着突然压低嗓音:“早与个乡野女子私定了终身。那姑娘生得——”,他折扇“唰”地展开,掩面道:"哎哟喂,真真儿如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一样!” ‘哗——’堂下顿时炸开了锅。 醒木再响,说书人摇头晃脑道:“可是呀,‘侯门一入深似海’,李母以死相逼,硬是给儿子定了门当户对的亲事。这秀才孝心至诚,几番抗争终究拗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忽将扇骨往掌心一敲,怅然叹道:“可怜那痴情女子错付,伤了心冷了情,便一走了之喽......” 休憩一会,堂下边交头接耳,意犹未尽。 说书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片刻後,手执画扇不轻不重扣桌,原本低声细语的场子立刻安静下来。 “列位看官,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李秀才成亲之後,竟似被阎王爷盯上一般,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起初只是精神萎靡,後来竟至形销骨立,面色青灰,活像个纸扎的人儿!” “怪就怪在,遍请名医,竟无人能诊出病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