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徐朝槿,你可知错?” 身前不是路,而是层层叠叠冰冷厚重的刀锋之林,身後是万丈断崖。 风卷起碎石,打在徐朝槿染了零星血色的襦裙上,她的衣角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注定要坠落的旗帜。 “错?不滥杀无辜我有何错?没有入魔我有何错?没有做过的事我有何错?”徐朝槿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黄色发带在狂风中纷飞。 衆人无一人敢反驳。 “谢师兄!是谢师兄来了!”人群里远远传来呼喊。 徐朝槿脸色微变,握住剑柄的手逐渐用力。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手持化邪弓的少年缓缓走出。 谢温眠的面容在渐浓的阴影中显露。他的肤色是少见的冷白,如同千年不化的寒玉,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眉骨微隆,延伸出两道长眉,下压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今日并未束冠,唯有一根通体温润的白玉长簪绾起黑发,馀下几缕发丝挣脱束缚,拂过他冷硬的下颌和苍白的颈侧,在微寒的风中轻轻拂动。 腰间束着的玉带勒出他劲瘦的腰身,与之相连的,是一枚玄青玉佩。 那玉佩是徐朝槿送给他的,而今那玉佩随着谢温眠的步履发出轻微却又清越的“叮铃”碎响,每一声都敲在徐朝槿紧绷的心弦上。 徐朝槿擡眸去看他的眼睛,企图去找寻否定眼前事实的证据。 可是没有,谢温眠的眸中如寒潭,冻彻心扉。 他举起手中的化邪弓,搭弓拉满,一支黑羽箭矢迅速现形,箭尖对准徐朝槿的心口处。 “谢温眠!你…”与徐朝槿的话齐齐响起的还有箭矢刺破皮肉的声音,她被箭撞得狠狠跌了几步,发出闷哼。 许是射箭之人在出手时还留了馀情,箭并没有直入心口,而是扎在了肩膀处。 可这也足以致死,无非是死得慢点而已。毕竟这可是化邪弓,任神仙挨上这麽一箭,也要伤八分元气。 徐朝槿身形晃了晃,几乎要跪下去,她反手将太平剑立于身侧,这才勉强支撑住自己。 浓稠血液流出,洇湿了她半个肩膀。 可比伤口痛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