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深夜,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月色皎洁却也无法照破那巨大树冠笼罩的密林。乌鸦在密林中盘旋着,发出难听的窊叫声,一阵阴风刮过吹得密林的树叶瑟瑟作响,也吹得密林深处一间破草屋内的油灯摇摇曳曳。 一间破旧的草屋里,一张用砖头垫着的木板床上,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躺在铺满稻草的床板上,油灯昏黄的光亮照在他青灰的脸上让面色也染了几丝蜡黄,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两眼无神地盯着草屋顶,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宛托缇来玛伽坐在一张扶手缺了一半的喜鹊登枝椅子上,浮出的雕花上落满了灰尘,但一席月白的他却丝毫不在乎。身板挺直地看着眼前这个喘气都费劲的将死之人。他已经守了他一天,却没能从他嘴里掏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耐心终于告罄,他起身踱步来到床边,卷了袖口後从腰间抽出一把象牙刀柄小银刀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鲜血从苍白的手腕涌了出来。把滴着鲜血的手腕凑近床上那人的嘴,冷笑道:“真当我拿你一点办法没有,把你变得和我一样,就算那些人不现身,你也得想办法给自己解蛊。” 鲜血滴落在下巴上,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竭力想逃,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拼命扭头挣扎着,嘴唇紧闭,喝了他的血也会中蛊,他宁可堕入十八层地狱也不想尝试涅盘蛊。那不是新生,而是腐朽的延续。 宛托缇来玛伽扼住他的下巴,手指一错就轻松地捏开他的下颚,举在张开的嘴唇上方:“你就快要死了,让你喝我的血也算我功德一件,喝了它你就会象我一样,多好!”宛托缇来玛伽面上带着笑,阴戾的声音却犹如地府修罗:“不过你没喝过梵主净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挨住涅盘那地狱炼火一般的痛楚。” 扎甲亲眼见过那些没能成为子蛊的人死得有多凄惨,眼看那如同拴了一根红线的伤口汇集了一滴血珠,摇摇欲坠的挂在手腕上,只要他的主人手腕轻轻一抖便会落下来,他崩溃地大喊:“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丹琳,蛊是丹琳养的。” 宛托缇来玛伽收回扼住他的手,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按在伤口上,冷冷道:“那个神婆现在在哪里?” 扎甲咳了两声後艰难地摇摇头:“我不知道,蛊人制好後她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