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 这一次,她终于抓到了阳光。 牢狱无光,潮气难消。 石壁上的火把常年不熄,生满青苔的角落,有虫蚁横行。 干瘦地老鼠顺着女人的手臂大摇大摆地往上爬,刚爬到咽喉的位置却被一把捉住。 睫毛上凝了零星细小的血块,唐苡有些艰难地半睁开眼,看向那老鼠的眼神却比这几乎要凝结成冰的空气还要冷上几分。 灰色的小老鼠在她手中“吱吱”乱叫,奋力挣扎,唐苡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失了兴趣。她将手向旁一甩,那老鼠被甩到牢外走道的石壁上。 “啪”得一声,鲜血四溅。 耳畔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铁链淌过一个个水坑,拖在石地上发出尖利刺耳的声响。 唐苡将手随意的往自己身上早就已经脏破到不辨颜色的衣服上擦了擦。擡起头看向被打开的牢门,两个狱卒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将他扔了进来。 锁了门,快步走了。 直到脚步声慢慢远去,唐苡才从牢房深处地黑暗里,慢慢挪了出来。 她挪到那老人身边,擡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老人不动,偶尔颤一颤地手指也仅仅是象征着他还没死透,唐苡伸出手在他浑身上下摸了摸,紧贴着皮肉的衣衫里,竟翻出一个油纸包来。 那纸包摸上去软软的,纸上有外头沾得血,隐约能看到从里头渗出来的油渍。打开来,里头是一块干净的烧饼。 唐苡咽了口口水,正准备往嘴巴里送,老人却忽然睁开眼,一把夺过那烧饼疯狂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等唐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饼已经只剩下零星的几块落到地上,根本就不能再吃了。 她盯着地上那些沾了血的小块看了许久,喉头动了动,忽然翻身将那老人扑倒在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你! 她一张口,血涌上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老人的脸涨的通红,他胡乱地擡手抓住唐苡的手臂,指甲嵌进她原本已经快愈合的伤口中,黑色的血痂被翻开来,再次露出里头鲜红地血肉。 可唐苡浑然不觉,她发了狠,又像是发了疯。 南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