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落地的巨响打破平静。 “我去你x的!介绍个屁,老子受够这傻x恶作剧了,游戏规则你们谁爱遵守谁遵守去!老子才不陪你们玩了!”年纪最大的男人沉不住气,发泄一般把屁股底下的座椅往墙上砸去。 墙灰簌簌落下,老旧不堪的四脚凳散架成出厂设置,他大步绕开自己制造的狼藉,不顾一切要往外走去。 “别这样……”距离最近的瘦高个还是看不过去,出手拉住他,忧心忡忡地挽留,“规则说了,出去会死的啊,我们还是老老实实互相了解完,再分析线索,找出杀手吧。” “瞧你那怂x样!滚!”老男人一看就没什么文化,张口全是脏话,他嗤之以鼻地呛了瘦高个一嘴,甩开手迈出大步,到门前之际,又要扯开戴着的面具,放肆地咒骂着,“什么狗屁不通的规则,不让走,还不许摘下面具,闷死老子了,老子就走就摘了,你能拿我怎么……” 剩余的话语在喉咙中夏然而止。 众目睽睽之下,滔蹈不绝发表言论的头颅没了原来的形态—— 它炸了。 像新年过节的烟花一样,由内而外炸开了。 一切让人措手不及。 血肉横飞,脑浆四溅,画面冲击力不亚于东一块西一块的人肉沫滑进因震撼而张大的口中,再顺着喉咙流入肠子,恶心却不得不忍受。 无头身躯一步都迈不动了,坚|挺着摇晃两下,重重向前倒去,四肢抽搐了几个来回,整个躯体便再无动静,只剩发黄的不明液体从下|体涓涓汨出。 老男人的遗愿达成。 他的确踏出了门,也成功摘下了面具。 锐利的尖叫延迟着到场,堪比指甲从左端通住右端划破整块黑板。 胆小的人当场吓晕,其他醒着的更不好受,多多少少出现不同程度的应激反应,捂着嘴巴反胃的,蹲在原地发抖的,抱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还有个别直接大堆大堆吐出来的,人为给环境再添一分恶劣。 目睹尸体后状态稍微好一点的只有方才自我介绍最先开口的两位。 留着头利落碎短发的男人稍微年长些,名叫陈昉。 死人之后,他甚至有余力照顾别人,把晕倒在地的都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