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朝,泰和二年。 屋中的暖炉烧的暖暖的,地上散乱着被人随意抛弃的衣裳和鞋子,绣着交颈鸳鸯的锦衾秀被上,两道人影在轻纱帘后影影绰绰。 一截白藕般的手臂无力的从床铺间滑落下来,与轻纱相交缠绵。 另一双手强硬的把五根手指与那白皙翠手紧紧相握,不与之分开片刻,像是血肉都粘合在了一起。 “你到底怎样才能帮我。”时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脸色苍白薄唇似樱,被啃咬出来的点点血迹遍布之上。 裴玄眸色狠厉,身下动作不减,手上却倏然间狠狠掐住他脆弱的脖颈。 “唔。”时越痛苦的闷哼一声。 “小侯爷,该说你是天真还是痴傻呢?”裴玄贴近时越的耳朵,嗓音犹如毒舌吐信,带着令人发骨的恐惧:“以为爬上了本相的床,你就可以高枕无忧?” 时越被狠狠的掐着脖子摁在床上,他用力的掰着有力的五指,但是一点用也没有,那只手依然紧紧附在脖颈之上,且越发用力。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濒死的痛意,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他双眸下意识的流出眼泪,挂在黑睫上,却硬憋着不希望他流下,把脆弱送至他人面前。 裴玄发觉他呼吸越来越稀薄,掰自己手的那点皮肤凉的好似冬日白雪,心颤了一下,才大发慈悲般收了手,转而变为温柔的抚摸,他轻轻的用手背蹭着时越温热细腻的脸蛋: “如若你是女子给我伺候舒服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男子,小侯爷,沦为禁脔的感觉可还满意?毕竟可是你亲自爬的本相的床。” 时越猛然间得到了空气开始拼命的咳嗽和吸气,听着这话,脸色如寒日的最后一片雪花。 “无耻。”时越瞪着他那张与年少记忆差别无二的脸,心中只剩凄凉,把脸撇过一边不愿再看他。 果然,脸长得再像又有何用,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他永远不会这般待我...... “本相最讨厌你用这般眼神看我。”裴玄轻抚他的手骤然把他的脸掐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小侯爷总喜欢用这样欲说还休的眼看我,怎么?本相与你的相好长的很像吗?” 时越被迫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