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淅淅沥沥的春雨裹着冷冽的风掠过尽头的那棵粉樱,轻柔娇艳的花瓣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打着旋儿坠入泥泞,一如那些在光阴里走失的故事,那些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最终都会随着花瓣被雨水打碎冲散。 屋里的年轻女人抱着缩成小团的婴儿,他小脸烧得通红,喉咙里不时地还传出细碎地呜咽。 道路尽头的药房卷闸门半开着,男人推门进去时踩中了一处“水洼”,赤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亮光,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年轻的女店员上身赤裸躺在货架隔壁,胸口空荡荡的,像赤红的玫瑰花被掏走了花蕊;地上的白纸被这抹赤红浸湿了半角,上面打印着两个字:”审判。” 男人被这一幕吓得瘫软在地,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上瘫坐了多久,亦不知何时被带进了审讯室。 药店的打印机,纸张连同墨水不翼而飞,现场除了那张纸,什么证据也没留下。就连纸张和笔墨都是出自这家药店。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婴儿的烧早已褪去。 女人却迟迟不见男人归来,直到那张印着“审判”二字的纸张再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时—— 男人的冤屈终于得以洗脱,他被放了出来。 曾经那个才学兼备的大学教授却在一日之间坠入深渊,他被摁在了泥土里。 有人骂他谋财害命,有人说他见色起意,那一句又一句的谩骂就像一块块烧红了的烙铁,无时不刻的烫的他喘不过气。 他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那一天的夜里—— 春天总是含着泪的,断了线的珠串掉了一整晚。 男人再次回到了那个药房门口拿出了提前藏在口袋里的刀子,不带丝毫犹豫,从心脏刺了进去,试图抛开花蕊划开这一身洗掉的脏水。 晨光刺破云层时,药房屋檐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答,世界开始苏醒,唯独他的心跳,留在了黎明前的那个雨夜。 () 四年后,亦是同样的雨季——雨丝如雾,楼下的卖花人还在大声喊着:“春风有信,花开有期”。 天边忽然闪过一阵惨白的光,一道惊雷炸开,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楼里五岁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