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商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第一宗门的首席!琼澜宴那邪物被他按着打!俗话说邪不压正,那邪物至今被打到不敢再出现……” 底下的说书人唾沫横飞,宛如亲身经历。听众纷纷应和,义愤填膺。 “好!首席的实力哪是区区邪物能比的?” “哈哈,这是被打得屁滚尿流了吧!” …… 二楼,一袭红衣少年倚着栏杆,浅酌着茶,听着楼下对邪物的热烈讨伐,淡淡地落下眼睑,赏了楼下几眼。 无趣。 池栖雁指尖轻扣了下茶壁,他这么大个邪物在这,也没见一人发现。 茶底隐隐约约倒映出他的面容,这张脸单纯可爱,与他真正的长相截然不同,是一张足以以假乱真的脸。 茶快见了底,一盏茶的功夫要到了。 池栖雁这才舍得抬起了头,他的爱人打探完艾幽草的下落,也该快回来了。 思此,眼睛不由得带上亮光。 “那首席向来嫉恶如仇,此等邪物必杀之而后快……”说书人激动地敲扇,引了一群人注意。 池栖雁不屑一顾,略过那群人,转而看向酒楼门口,人来人往,可迟迟不见那人身影。 他扣茶盏的动作不自觉加快,突然视线定住,原本微眯的眼睁大,变得圆溜溜,亮晶晶的,如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咪。 门口的那男人鹤立鸡群,硬朗俊美的脸,剑眉斜飞入鬓,薄唇微抿,身姿挺拔如孤峰劲竹,气质出尘。 男人进来,随意扫了眼正在讲话的说书人,接着好似心有所感地抬起了脑袋,锐利的眼眸瞬间擒住池栖雁,目光相接的那刻,黑眸寒冰化开,冷峻线条肉眼可见地柔和。 池栖雁这才放过手中的茶盏,看着男人急步上楼。 不多时,小包厢的门开了,北泗进来了。 池栖雁的眉眼浅浅地拧起,含着点抱怨,道:“差个茶底,你就迟到了。” 是准时了,可太挨着边。 北泗听此言不恼,反倒笑了,他晓得池栖雁的心思,他凑近这只矜贵的小猫,两人的脸瞬间拉进,他问:“这书好听吗?” “无聊。”池栖雁漫不经心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