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哑口,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已不是幼时会扑进她怀中的小童,而是一个君王,掌握着生杀大权。 太后在齐朝策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一时间百感交集,眼眶中涌上盈盈泪点,她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齐朝策不知太后心中所想,还以为是自己说话过重,让太后伤心得哭了起来。 毕竟是从小养育长大的生母,就算齐朝策已经开始不耐太后对他的多加管束,但也无法做到对太后的泪水无视。 “母后,”齐朝策拿起手帕去擦太后的泪水,“母后莫哭,此次之事……儿臣的处理也不是全然正确,是带了些气的。” 太后却是笑了,握住齐朝策擦泪的手,“不,这次是哀家错了。后宫是皇儿的后宫,哀家的确是插手过多了。” “今后哀家行事前,一定多多顾虑皇儿的处境,不再鲁莽了。” 齐朝策一怔,反握住太后的手,露出了这些天最放松的一个笑容,“母后能这么想,儿臣太高兴了。” 自从太后将齐朝策禁足后,齐朝策虽也每日来长乐宫请安,但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不多做停留。 今日纯粹是太后担忧齐朝策这一气,连老祖宗传下来的初一十五在长秋殿歇息都不去了。 这才拉着皇后留下,打算同齐朝策好好说道说道。 但眼下说开了,***俩又恢复以往的感情。尤其是这几日朝堂上对他的攻讦,齐朝策总算是找到人吐苦水了。 太后虽有听闻朝堂上因着小林氏对齐朝策不满,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心中不免有几分后悔,先前对齐朝策产生的几分怒气,此刻也是全然消散了。 临走前,太后问齐朝策,“那位林常在,陛下看,需不需要哀家解了她的禁足?” 齐朝策一怔,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摇头,“不必了,母后的懿旨已下,怎能随意更改。” 太后确实是有意放了齐朝策,作为这次事件的赔礼,但看到齐朝策的反应,心头还是不免有几分高兴。 不过面上却是哼了一声,“这可是陛下说的,到时可不能再说哀家针对你的心头宠。” “母后说的哪里话,朕不过观她有几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