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海带!” “滚一边去,这是我的细粉!” 陈旧的红砖墙,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一群人推挤着,无数双手伸向了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趴在铁栅栏门上,枯瘦的身体被挤成奇怪的形状,半张恐怖的疤瘌脸被压在铁栅栏上,一头脏乱的海藻一般的长发,被无数双手拉扯着。 英格兰北约克郡惠特比精神病院。 这个英国乡下小镇精神病院,破旧的铁牌子隐藏在一整面墙蔷薇花丛中。 此时正是五月,蔷薇花开得鲜艳。 雨正在下, 精神病院前的林荫小道上,再往前就是诡秘森然的修道院废墟。隔着一片森林,就是恢弘大气的教堂和林立密布的墓地。 风雨中,零落一地的蔷薇花瓣中,坐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 “快——跑!” 女人伸出铁栅栏的手,伤痕累累,指甲破裂。摊开的手心里是一把攥得变了形状,沾着血腥污水的米饭团。 一只幼小的手伸出来,抓过饭团。来不及跑,就被一只大脚踢倒了。 破皮鞋踏着孩子瘦弱的背,孩子枯瘦的小身子形成可怕扭曲形状,被大手拽住蓬乱的脏发时,露出一张肮脏看不清五官的小脸,鼓着的腮旁和拼命吞咽的动作,只有一双寒夜星子般的眸子,闪着野兽一般的光...... 别动我的孩子! 这声痛苦的嘶吼压在了喉咙里,南夕眼睁睁看着花丛中的孩子被壮汉踢打,拖走,只留下一地血水和碾碎的花瓣...... 她无法喊,也不能阻止。 因为她是一个疯子。 两年前,她还是世界顶流名校的大学生,唐氏集团大小姐。 两年后,她是这座英国偏僻小镇精神病院的病人。 两年来,她一个正常人,和一群不同种族的疯子关在一起。生不如死倒也罢了。 更可怕的是,两年前,她一胎四宝,只有这个病弱如猫的小女儿,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对面的修道院,由修女养着。其他三个宝宝,不知所踪。 半年前,修道院废弃了。女儿成了里面唯一的活物。除了靠乞讨,就是靠着她偶尔的接济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