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鹤语在听见耳边这两个字时,瞬间涨红了一张脸。她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面前这个看起来狂放不羁的男人,耳后都已经红透了,整个人都变得不好,“***!登徒子!***!你,你想什么呢!” 她激动起来的时候,便会语无伦次。强撑出来的气势,在这瞬间已经垮掉了一半。 谢夔不为所动,哪怕听着耳边鹤语对自己的控诉,也不能伤他分毫。 “殿下召我回来,又让我洗干净留下,这不是让我侍寝那是什么?”谢夔说这话的时,目光紧锁在鹤语身上,带着深沉的打量。 鹤语:“……龌龊!” 谢夔:“……” “我让你回来,回来,只是让你,你来暖床!”鹤语憋红了一张小脸,终于将自己心头的话讲了出来。 她还不是贪恋那夜有谢夔在的晚上的好眠,这是她离开上京后,再也没有过的舒坦。本来想着这几日在路上也让谢夔来“暖床”,可想到后者是在做正事儿,她即便是公主也不好打扰,便在今夜才等着他回房。 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混不吝的,清白的暖床,经过谢夔那张嘴后,瞬间变了个味道。 听听这,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 污了她耳朵。 谢夔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上前一步,凑近了鹤语。 但这动作,却是直接把后者吓得接连后退了三步。 鹤语还捏着鼻子,她对气味尤为敏感。所以,在从上京来漠北的路上,每到一处,都会由珍珠和玛瑙经手,将客栈驿站房间里的被褥什么的都换上一遍,需得在自己熟悉的味道下,才能睡着。而现在,谢夔身上那股汗味,在旁人闻起来,可能不算什么,但落进了鹤语的鼻子里,便已经让她觉得分外不能忍受了…… “臭。”鹤语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开口说。 谢夔:“……” 被鹤语这么一打岔,他差点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殿下让我留下,是以什么身份?”谢夔问。 “什么什么身份?”鹤语拧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谢夔低笑一声,他微微摩挲了自己的双指,上面还有细小的豁口和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