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19折枝花样画罗裙
跟上级部门掰扯了一年多,项廷的转业报告总算批下来,谁知他又把机会扔了。 时维1989年春。北京的复转安置办公室里,项廷一拳头击碎办事窗口,砸向“欺负”过他姐的地头蛇。 两个哨兵见到陆战队三栖特战的迷彩、锃亮的小牛皮将校靴,皮带上挂的名贵象牙柄左轮手枪,不由挺直脊背,敬着礼目送;群众围观他被警车带走,都嘀咕这小子逞意气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咂舌叹息,毕竟项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受害者送急诊。目击者口供称,项廷活脱脱一条小疯狗,完全杀人现场,八个卫兵护驾神仙难救,描绘很是热火朝天。 隔壁的审讯室却一片寂静。主审官还在路上,据说二八自行车堵车了,只剩两个小民警值班。 项廷双手都被十字背铐牢牢锁住,男警还作着预备扑敌的姿态。女警更是紧张兮兮,飞快兜一眼项廷,红脸、定身、低头,用力眨眼缓冲,循环。 将满十八周岁的项廷,有一张青涩却不乏攻击性的脸,就像雪原上的一只幼狼。即便稚拙,人和狼的对视也总是与野性的直面,一线生死间本能地敬畏。保他提干的当时充满顾虑,倾情评价他是有我军战士的凛然正气,但更像一种带着立场的肃杀之气,天生小危险分子。一张嘴,一口獠牙。 审讯室里气压低得惊人。这谁敢审啊?小庙开罪不起大佛。将门幺儿、独子,曾经皇城根下一等一的顽主儿,簇拥他的小弟也都是绝对二代,称王称霸,一方诸侯。家里没眼看,虚报两岁,把二世祖们一皮卡拉走了。几年过去,看来部队改造得不怎么样,棱棱角角没半点磨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男警硬着头皮开口:“社会主义国家现在是有法律的…先不说法律,那么多人看着,是不是也不太讲究啊?打人这个行为,本身也挺不尊重人嘛!” 项廷目光如炬,锋芒毕露:“我可以讲究,别人讲究吗?尊重得有个限,尤其是对王八蛋!” 女警不自觉屏住呼吸,声音挺小:“法律面前哪有你这一套…” 项廷嘴角一扬,挂满嘲讽:“做人总得有点原则对吧?你们要是早点讲法律,我至于动手吗?法律上本来早该完蛋的人,我帮忙送个行怎么了?” 姐...